文/peigin 家暴組社工

        收音機傳來的歌聲:「妳從那些艱苦的日子走來,是怎樣莫可奈何的忍耐………日子就已蕩呀蕩的來到現在經過了那些無奈和期待我好高興有了自己的將來。」聽著聽著突然想起了菊子阿嬤,家境小康的菊子阿嬤在花樣年華時嫁給村莊擁有數甲土地的富貴阿公,從小在重男輕女觀念中長大的菊子阿嬤,婚後相夫教子,跟著富貴阿公下田之餘還在工廠打工,工作所得全交由富貴阿公管理。

        菊子阿嬤在兒孫成群後本以為可以頤養天年,長期失去自我的菊子阿嬤,小小的心願只是希望能常回鄰近娘家的村莊與兒時玩伴談天說地話家常,善妒的富貴阿公為阻撓菊子阿嬤外出,開始以言語貶低、造謠及性虐待方式企圖控制菊子外出,讓命運坎坷的菊子阿嬤倍增辛勞。

        家庭之中,兒孫與菊子阿嬤的互動,也是微妙的,相互依賴,也相互傷害,兒孫從小在重男輕女的觀念之中成長,對富貴阿公的行為感到無奈,然而,在背負著舊時代家庭觀念的包袱下,兒孫們雖心疼菊子阿嬤的處境,但為避勉富貴阿公的情緒波及更多的親友,選擇要求菊子阿嬤忍耐並好好侍奉富貴阿公,以平息富貴阿公的情緒;菊子阿嬤為了要拋開富貴阿公的束縛,曾有輕生的念頭。

         菊子阿嬤生活在暴力環境缺權的情境中,只能選擇不斷的逃,逃到兄弟姐妹家,逃到子女家,然而,富貴阿公拿著握有家中財產分配權且妻子應侍奉丈夫的權柄,到協助收留菊子阿嬤的親友兒孫家咆哮,親友兒孫為求得生活的平靜紛紛閃避。所幸,菊子阿嬤的乾女兒不懼富貴阿公的威脅,陪著阿嬤向外求助;在接觸菊子阿嬤時我看見她旺盛的生命力及無奈,就好像油麻菜籽,隨意地撒種,不論環境如何都能勇敢的生存著,從陪著菊子阿嬤討論可運用的資源,到資源的介入,從前幾次見面時菊子阿嬤總是以淚洗面到笑逐顏開,我看見菊子阿嬤漸漸開始掌握她自己想過的生活方式,盼望未來所有的日子,菊子阿嬤及與阿嬤同處境的女性們,能活得更加快樂、更有尊嚴。

 NICK 水彩  

圖:王慶成水彩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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